那一天,那陣風。
望著這座雕像,竟然心頭揪了一下。
怎麼那過去的時刻顯得那麼清晰?
那天站在雕像前,往向馬六甲海峽,
你說的話,我們的對話,我怎麼都記得?
當時風大,太阳近乎下山,我記得。
許多走過的日子,吹過的風,就這樣飄逝;
而說過的話,是否也這樣飄散了呢?
你知道啥?
美國選出了新總統,
那是出人意外的結果。
8年前奧巴馬中選出任美麗之國的總統,
我有小小的感動。看著奧巴馬任期間某些片段,
當然,那些美麗的時刻,我依然感動。
說穿了,那些都是他美好的一面,我感動。
叫人啞然的特郎普先生,人們議論紛紛;
朋友和我一樣,他說,這個人樣子不好看。
嗯,確實,那張國字臉,或許少了親和力?
話題被岔開了,朋友說自己是核桃臉;
我呢?他停頓了幾秒,說,蘋果臉。
我在心裡暗自賓果!還說得對也!
回到美國總統。說實在,我沒有判決。
一個人即便看起來很好,實際上卻不然;
一個人縱然不被看好遭各界批評,
可能最後卻叫人無地自容而閉嘴了。
關於特郎普,我能怎麼說呢?
渴望摸著天父的心,在祂裡面平靜安穩。
的確,人心不在臉上,只有日久了才懂。
關於美國總統,我知道什麼呢?
我知道的,只有一粒柚子。
是的,柚子。
其他的,我只記得,特郎普說,
他要美國重新出現聖誕快樂的字眼!
說魚說情。
今天去吃魚,隔街的魚。
藏不住心裡的話,不好吃;
然後碟子裡多了好多魚。
說,不好吃,多吃點。
這是不好笑的笑話,
無奈中卻笑了。
憤怒中卻靜了,
是難以理解的離題。
說,請你吃魚,魚頭。
然後心裡五味混雜交織,
藏不住心裡的話,和好吧。
明天要吃魚,隔街的魚。
喃喃呢。
一天,和朋友聊起當自己很年輕時的事。
那時喜歡一個文藝青年,
就是大學同學所說的:
白白斯斯文文帶眼睛拿著一本書。
在那個打電話發短信及電郵的年代,
不知怎麼的,我們見面了做朋友了,
然後常常互通電郵,風花雪月的。
一開始就對方騎著電單車穿梭在城市裡;
後來,不知怎麼的,是自己突然醒過來吧,
我問自己:你能不能每天都過著天若有情的日子?
我搖搖頭。然後,我和他漸行漸遠。
朋友聽著我說,難以相信我可以那麼現實,
瞪大眼睛看著我。我說,怎麼辦呢?
我始終不喜歡曬太陽也不喜歡淋雨啊?
只是,我其實並沒有真的愛上對方,
所以我還可以很理性的終結那不實際的愛戀。
怎樣呢?你問我,後悔嗎?
十幾年後,對方依舊劉德華,依然天若有情;
而我,沒有絲毫的遺憾。
當然,那時因為沒愛上;
如果愛上了,豈能冷靜思考?
或說,飛蛾早已撲火而身亡了。
說,到哪裡找一個待你如此好的人?
蝴蝶眨幾次眼睛,才學會飛行?
力宏唱著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因為愛,用兩顆蛋做出魚票羹;
因為愛,將許多黃蓮吞進肚裡;
因為愛,一顆心擔著兩座大山;
因為愛,24小時給自己留八個。
因為愛,大人放心變成小鬼頭;
因為愛,敢粗枝大葉任性不羈;
因為愛,理所當然的期待被愛;
因為愛,若無其事的微笑忍痛。
因為愛,以為被愛卻多情見笑;
以為愛,所以望著心碎卻無語。
說不哭了,因為躲著把淚流盡;
其實,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紀念日。肥肥
今天難得早出也早歸;
一早醒來就想肉骨茶。
然後驚覺又是一個紀念日。
記什麼?那個沒有成行的旅程。
10月8日。感覺那是不小心淡化了的日期;
卻重新浮現。沒什麼。撐著撐著恩典還在,
我還在。日子還在,主同在。
太阳還未下山,店舖也才開門,
我按照原來的打算帶了媽媽去吃肥肉晚餐。
媽媽很開心,有機會遊車河;兩人相伴。
再記起這日期,感恩亦感動的,媽媽還在。
在最灰暗的日子裡,媽媽是那叫我撐著的動力,
女兒要乖,為媽媽努力,為媽媽而堅強。
還記得朋友特別來到家中看媽媽,或說,看我吧。
心裡感激,那份感動想起時還是暖暖的。
走著走著,我們走過了九個年頭,
日子裡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還有愛,愛媽媽;
慢慢的,或說很快的,滿了十年。
恩典啊。昨天讀到這段經文:
“律法的出現,時要叫過犯增多;
然而罪在哪裡增多,恩典就更加增多了。”
在許多小信的日子裡,神的恩典從未缺乏;
在許多以為回不了頭的日子,祂牽我手,緊緊的。
這是怎麼樣的紀念日呢?
記的是一段灰暗失落的日子,
卻數算了無盡的信實恩典。
神說:以馬內利--
與你同在的,是我。
曾經有過的癲狂
怎麼記起了這個日子?
10月7日。我的洗禮日。
15年,這樣一晃就過去;
記憶深刻的是那收費站,那時心情很興奮。
受洗後,好姐妹的男朋友送我們去PJ,
準備參加生平第一次的短宣。
就這樣,洗禮後的那個月我領了三次聖餐。
那時我21歲,神許了我,讓我如願在那年受洗,
往後的年日更加委身在祂和祂的恩典中。
是的,日子就這樣晃過去了;
我依然追隨主、依然單純仰望主嗎?
偶爾不得不承認,我不盡然;
小信的,不再盡心盡力盡性盡意愛主,
和愛許許多多圓的扁的白的黑的人。
我在這紀念日的前夕省察自己的心,
深怕的只有一件事:我不再愛了。
不久前馬禮遜這個名字再次敲醒我的記憶,
那段逐漸習慣不再翻閱的記憶。
然後,溼了我的眼,觸動了我的心,
遇見那個曾經一心一意專心仰望主的自己。
我佇立在地上,再次仰望上主;
滿腦子都是主日唱過的詩歌,回蕩着--
哦主,哦主,
你是我一生唯一的執著。
主啊,求你捉住我手,
就像你拉住那快要沈下去的彼得那樣。
是的,我當仰望你。
鄧麗君。
和往常一樣,不按牌理的,
要了這樣的球,傳說中的神仙水。
實在,忘了怎麼取了這名字,
但我記得是一個阿兄介紹的。
大概因為喝了叫人莫名的興奮,
會拍拍手,所以就叫它神仙水。
今天的溫度帶著冷風,雲朵滿佈;
我說這是風和日麗的日子,
心底卻有點失落,怎麼的?
我又不按排理的,唱著:
Goodbye my love⋯⋯
鄧麗君接著唱:我的愛人,再見。
實在的,歌者不在了;歌卻留住了。
然後,耳邊響起:Goodbye my love⋯⋯
體會著這樣的歌,願那圓圓遠遠的愛留駐。
只是,淡淡的,黯然,沒說出來;
就這樣,我把神仙水帶回來。
昨日今日明日
昨天,中秋節。
心裡藏着一句話: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前天,夾在放假和佳節中間。
糊裡糊塗的過了那個24小時,
亂七八糟的。
昨天的前天,不是假日,但我放假。
順著風,坐著車,走進了風景裡,
無論看起來或想起來,都了不得。
今天,假期,卻承載著重重的擔子。
那些昨日今日明日變化快得無法招架,
當雙腳走在美麗的時光裡,
暴風卻把我捲走,像昨天的台風,
聽說廈門整座城市一夜心驚膽跳,
美麗的城市一夜成災區,前所未有。
所謂,天有不測之風雲吧。
我們亦然吧。昨日今日明日⋯⋯
人會改變,局勢不定,氣候難測,
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
經過暴風雨的席捲,我站在地上,
抬頭仰望上主⋯⋯安靜的,望著;
望著,渴望那不改變的愛再次澆灌,
再次臨在,在我裡面。
記號。記起初的心
心灰的時候,是否
曾經的記號就是一種安慰
和前進的動力?
望著一排排零零落落的鎖頭,
心裡難免疑惑,這代表什麼?
是兩個人對彼此許下的諾言?
而最後,情鎖上的兩個人是否還在一起?
偶爾在沮喪中也翻閱自己曾經的心和情,
那些痕跡是否足成為繼續堅持的動力?
答案或許是。人世間許多分分合合
紛紛擾擾容易打亂人的心緒,
或許因為曾經許下的承諾、立下的心志,
我們再次站立起來,舉起下垂的手,
重新聚焦,繼續往前走,繼續走,
慢慢走到設下的終點。
是這樣吧?所以有些路崎嶇有些情曲折,
卻依然留守著,不輕言放棄。
嗯,是這樣的呀。
你想說什麼?
我站在陌生的海港嗅著熟悉的氣息,
那是漁味兒。然後許多情事如夢,
各樣的人事物仿佛從夢中走出來。
望著桌上的魚頭,我對它會心一笑;
再對著不再橫行的螃蟹相視而笑。
很認真的,是,我很認真的地頭吃飯,
你說,你看看這個婆婆,是不是她?
我抬頭一望,我忍住沒笑,卻怎麼的,
站立起來。買了傳說中的古早味。
我繼續低頭吃飯;你又打擾我,
你看,這個。我愣了一下,問:
那是什麼?沒有芝麻的笑口棗,
因為阿嬤不是廣東人。大概這樣。
請你買一個來試試,
我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有我這樣的人存在著。
接下來,我努力的啃着螃蟹。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有點小夢成真似的。
然後,我聽見有把聲音說:
我是很容易養的;
有點兀突,但又知道什麼。
其實,我想說,
我好像走進了夢裡,再從夢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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