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沒什麼,沒什麼。

滋長。














主啊,我主我的神,
求叫我心呼祢喚祢。

紀念。














記的是時間,
念的是歲月;
時間是考驗,
歲月是結果。

豈能無愛?












月下有光;夜裡有燈。

路遙,走過了才知馬力,
愛久了,才得以見人心。

心頭有恨;愛能掩之。

說魚。












我吃掉了一對眼睛。
喜歡魚,卻也愛吃魚。

魚是我唯一可以克服心理障礙
養為寵物的活物。
但我從來不會觸碰它們,會尖叫。
以前,換水的功夫有媽媽做。

比較極端的時候,
我竟然在睡不著的夜半時分
在阿問的虛擬魚池喂魚,
然後對著那三幾條魚發呆。

吃魚,和我愛榴蓮一樣,
在開心或不開心的時候都想吃。
只是,只有家人、懂我的人讓我可以自在的,
大快朵頤的吃著叫人有失儀態的魚頭,
包括魚眼睛,一般,剩無全屍。

昨天,我吃了一對魚眼睛。

人不可貌相。














蛇皮果。
恐怖的長相,
卻有清甜的果肉。

不要憑表面而論,
聽起來有理,
或許錯。

說夢。














我夢見了海,如詩如畫的。

從小我就住在海邊,
那裡有一座橋是漁船停泊的地方,
叫情人橋。

我不會游泳,從小愛海卻怕走橋。
於是,我有行橋恐懼症。

我常夢見海,
但結果幾乎都會驚醒過來--
夢中的我一定是從橋上掉入海裡。
再後來,開始夢見一片海岸,
很美,滿了人。
我會繼續往前走如一段小路,
看見海浪澎湃拍岸,海是如此接近,
好不真實的。我沒有掉入海裡。

昨夜夢見的海,處處為美景,
實在美不勝收,目不暇給,
如畫,卻不像話。心裡笑得很甜。
美到⋯⋯我只能如此形容--
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這樣美麗的海。

的確,那是夢,不真實;
但我怎麼在夢中走進畫裡呢?
然,如果夢,能夠成真,
我們會滿足而快樂嗎?

那滋味。














酸酸甜甜的,紅毛榴蓮。

你用天使的語言和老闆對話,
我聽懂,有錢有豆腐有魚;
然後你點了紅毛榴蓮果汁,
心裡有小抗拒,但選擇相信。

這麼一杯白色的液體卻讓我驚艷!
甜甜甜的,小小的酸,
然後興奮的享受著!

酸酸甜甜的,我記得;
也像什麼了呢?我們。

我的媽。














從未曾這樣的。

從外頭歸來,意識到屋裡異常的氛圍,
媽媽的拐杖在廳裡,隱約間聽到微小的呻吟聲,
是媽媽。我怎麼也沒想到是媽媽。

媽媽躺在房間門口,擺動著的雙腳說明了一切--
她滑倒了,無能站起來。揪心。地上還有血跡。
還真的費心耗力,終於把她扶起來。心,痛。

一下子,她竟然記不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她所敘述的,和我觀察的差距很大。
心頭掛著媽媽,她怎麼摔成這樣呢?

爾後,驚覺她的左臉頰腫得像豬頭。
一面為她敷雞蛋一面嚇唬、嘮叨著她,
心裡感受不好。小時候的自己和年老的媽。

媽媽呀,和其他老人都一樣,固執、讓孩子擔心;
那我呢?和其他孩子一樣,都讓媽媽擔心,對吧?

一下子,體會這個世界的不完美--
沒有爸媽的孩子,思念;
爸媽健在的孩子,掛心。

好揪心的,我的媽。

感嘆英雄無用武之地。














傲氣盎然,好不神氣的,
雄壯的啼叫聲淹沒一座山。

無奈人在江湖,卻身不由己,
在自由中卻活在桎梏裡,
感嘆英雄無用武之地。

發亮的毛翼、凜凜的英氣,
湧現的層層哀傷淹沒一顆心。

我們,說好的幸福呢?

如此悄然。














我聽見了那聽不見的聲音。
緩緩而行,以為前方是暸望無際的大地,
不然。

在天地間,尋不見理不清的答案--
怎麼走進了黑暗的柳樹叢林裡?
不見花明,更不見一村。

果然,
悄悄離開,以為的寬闊無邊卻早已遠去,
我聽見了那聽不見的聲音。

傳說。














傳說,可以是名不虛傳;
也可能僅僅聽說而已,不一定可靠。

連續三兩個人說,你真好養。
說得讓我覺得滿臉是汗--汗顏。
這些人說的其實沒錯,
我的確能屈能伸;
只是⋯⋯

當自己裡頭那個任性的小妹頭跑出來,
還真不容易養!不按牌理的提出各樣的要求,
要這樣那樣,這個那個⋯⋯

那小妹頭什麼時候會出來呢?
在那接納我、愛我、疼我、包容我的人面前,
很自在的,成為一頭豬--諸多要求的。

這樣,對這些人來說,
我很好養,這種說法,
不過是一種傳說,
可真可假。錯不了。

只是,我確實能屈能伸。
懂我的人會知道的,對吧?

兌現。














按著所說的話,走進肯德基。
我問他,你要什麼?一隻雞腿好嗎?
不,他拍拍胸口說:我要身體。
我說,喔就是不要有手,不要有腳的,
雞胸肉。他接著說,不要頭的。

好吧。雞胸肉。
顯然的,不好吃。
問他,以後你還要雞胸肉嗎?
他划手,圓圓的,加上一隻骨。
問他怎麼今天吃這個呢?
他說,很久沒吃了,想吃。

到現在我還在想,
怎麼他的答案那麼老?

好吧,下次兩隻雞腳!


母亲。










今天7月9日。
時間總喜歡在不察覺中流逝,
這樣的日子,走了8年,進入第9年。

其實早已不再像起初那樣,
把那日期記得很清楚,耿耿於懷的,
那是夢破碎的日子,是媽媽倒下的日子。

當然,媽媽依然健在仍舊自己活動著,
但在我們倆心深處,有一塊,是瘀傷吧。
媽媽不再如往昔;我呢?
那是相依偎的開始--日子裡有我有她,

其實,是有她才有我,對吧?
沒有她哪有我?

說不上那是什麼滋味,是一種負擔嗎?
曾經我是媽媽的負擔。
說負擔,是愛的負擔,
所以偶爾疲憊的時候,依然撐得住。
實在,因為愛,她是生我養我育我的母親;
有時悲觀的想像有一天若就這樣失去她呢?
肩上的擔子不再⋯⋯不是!不是這樣的!
每次想到這裡,心頭早已揪出淚水來--
多麼害怕那一天,失去的那一刻,
我會哭,大哭!如果那一天來到,
我如此悲泣著,不是軟弱,是不捨。
從來我就是媽媽心頭的一塊肉;
她就在我心頭的中央,無論臭的老的,
她就在那裡,沒有更改過的位置。

或許今天她是依著我;
然而,從小我就黏住她,緊緊的,
是媽媽褲管下的孩子,總會害怕沒有她。
我是這樣的孩子,要媽媽。

啊⋯⋯鼻酸的。
走了8年,我渴想什麼呢?
媽媽的心得着醫治、釋懷,快樂的過日子,
得着永恆的安息。
嗯,這是心中所願,求神成全。阿門。

跨越。











七月1號了;
一覺醒來就過了半年。

你帶我走過橋這端到那端,
跨過一瓢江水,化恨為愛,
一筆勾銷,走向新的旅程。

七月1號了;
我們說是全新的開始。

記號。














那是愛,是恩典。
我坐在江邊老店的走廊上,
吃著喝著叫人飽足的食物。

我嚐到的滋味,
深到入了心坎去,
那是愛,是恩典。

沒有人知道,
那是來自天上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