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收到厦门堂哥的简讯。
心里老是挂着他。

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
都生于马来亚。
他却在中国出生,中国人。
我,还是和爸爸一样,
番边的人。
他们是这样称呼我们。

我有很多堂兄姐。
大部分都在中国。
我们这一代,我最小。
大家都很疼我。我觉得。

说回这堂哥。
他的父亲,是我的二伯父。
因政治因素,他和大伯父被遣送回唐山。
在那里成家立业。
也以为他日可以回祖国(马)。
却葬在那黄土里。不回来了。

我和堂哥见过两次面。
一次他出差来马,我们第一次见面。
血浓于水,很亲切。亲人。
第二次,我带着三老回乡下,也到厦门。
因为他(的面子),我连续和酒楼老板部长干杯,
还要一口气喝完正杯红酒。
第一次觉得当人家的妹妹的压力。
却感受到哥(我是这样叫他的)引我为荣。

堂嫂。外表有点酷,却也很爱我。
我们在摄氏11度的早晨一起到菜市场
我们买烤肉串、买冰糖葫芦……
共同的记忆不多,却深刻。
走前,送了一条丝巾给我。 
作纪念。
最终,这条丝巾成了珍贵的纪念品——
纪念堂嫂。

她走了。前年12月。
无声无息。
去年农历新年,突然想他们,
打电话拜年。
问起哥:嫂好吗?
她,她走啦。
轻描淡写。让人更痛。
无言,只有挂上电话。

很难想象她就这样走了。
悲从中来。
那段日子哥和昱坤怎么走来呢?

心老挂着他,不知道他好吗?
他会告诉我:好啊。
这是哥,面子让他逞强。
就好像他有满严重的胃病,也不透露。
没一回事的,带我们
一口气走完整个鼓浪屿。

真的希望他很好。
哥,要好好,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