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



雨天,我在潮濕的空氣中回家。
回家?哈哈哈,搞錯了,回鄉。
有句話說,有父母之處是故鄉。
爸爸不在了;媽媽也不住那裡;
自問:家呢?故鄉又在哪一角?

反正,我還是回去了,
那個我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背著怎樣的心情?不確定。
路上,不同的思緒互相碰撞,
卻擦不出甚麼火花,只有霧。
霧裡看花,看不出蝴蝶或玫瑰。
這是我的心情--剪不斷,理還亂。
偶爾問問上帝,怎麼辦?

和萍姐姐坐在木橋上,有一句沒一句的。
海上竟然出現候鳥,北方來的?或南方?
在暗夜裡看不出它們的模樣,只聽見它們的叫聲;
它們也在找尋安全溫暖的落腳處,是吧?

望著無月無星的夜空,我問怎麼沒有星星?
後來,我們冒雨離開,我才想起,天空朵朵的烏雲。
我們躺在橋上,腦袋裝著對未來的團團問號,
想起路上遇見的記憶,不禁抖擻,自問:怎麼辦?
傻瓜,我忍不住罵自己。
要瀟灑一點!這是帥哥博士對我說的。
就好像這樣,沒有任何顧忌的,躺在橋上,
我就不要有任何顧忌,好好的干,好好的做自己。

我是找尋落腳處落單的候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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