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点八公分


这是我估计的长度。
三千烦恼丝,
25.8cm就从此遗落在理发店光滑的地上。

从布拉格回来后那夜,
时差,无法入睡。
竟突然冒出这念头——
把它剪掉吧——留了五六年的长发。

我实在无法厘清,我干嘛把头发剪短!
长发为谁留?短发又为谁剪?
长发,是因为懒惰到理发店去,结果就形成长发。
短发,我还真搞不清自己哪根脑筋有问题了。

剪了,头也不回。
没有在离开前一瞥地上的发丝——
心痛,是会的,都痛过了,干嘛还回首?
后悔,是无法让事情变得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最惊人的,是
小子从学校回来,眼睛不眨,嘴巴长得大大的,
接着,就大哭起来——
哇……我不要你剪头发……

哭不回来了,小子。
只能说,再会吧,二十五点八公分。

记•那段飞行


莫名其妙的,匆匆的,
开始了一段飞行。

从熟悉的吉隆坡飞到阿姆斯特丹,
布拉格,是终点。
然后,忙着适应时差、上课……
四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
人去楼空以后,
竟然后悔自己继续留在那座城。


去了小小的Telc,世界遗产之一。
然后去了维也纳(竟有小失望,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又回到我熟悉又陌生的布拉格
——世界上最美丽的角落——
住在城里的路人如此骄傲的对我说。

之后,我在宽敞只有一人的旅馆里收拾行李,
等待飞行,回到属于自己的城市。
我用了超过24个小时,
候机上机下机,再候机上机
在漫长的一万多公里飞行后,下机,
终于,看到熟悉的鸟瞰景色。
回来了,
那段飞行就这样,如梦的,
结束了。我又回到原点。

记·你


要写布拉格的故事,
长得,复杂得,平淡得
无从说起。

那里很美。
我告诉阿瑚,我得借用woon的口头禅
——要死——美到要死。
她的美让我遗憾自己没能把眼前的美捕捉下来。
(就怪自己的技术不好呗!)
我在街上遇见卡夫卡,却没能登门造访。


在礼拜天清晨,独自坐在旧城广场上,
听着教堂当当当的钟声,在广场中回荡,
我想哭……因为感动。


去Telc的路上,景色的美,
让我禁不住会心一笑说,
神啊,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多可笑!
然后一个人游游走走,漫无目的的走在小城中。
我还是忍不住,独自笑了起来。
我何德何能,来到此地。

Vienna,捷克人说Vidĕn,
奥地利人,德语吧,说Wien;
我说啊,是维也纳也~
音乐城啊,我总该去看看莫扎特。
走进斯特凡大教堂,我被淹没在神的同在中,
想哭,宏伟的教堂,叫人不禁谦恭自己。

因为一位萍水相逢的旅人——碧瑶,
我去了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听Opera,
再到五星级的Hotel Sacher Wien吃块Sacher-Torte,
那是175年历史的巧克力蛋糕。

维也纳人听了歌剧就会到对面的酒店吃吃块Sacher-Torte,
我和旅人说啊,维也纳的生活,我们体验了。


然后在离开的那个早上,
特地转了几站地铁,去看贝先生
(不是贝坎,是贝多芬),也去看看弗洛伊德公园,
我又禁不住笑了,笑她们的悲凉。
又到体育馆去沾沾欧洲杯的光,
却来不及让自己在临行前走在多瑙河的河畔上……
就这样,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回到给我绝对安全感的布拉格,Praha
在地铁里听着熟悉的捷克语——
“An na stup, Malotranska…”,好踏实。
回旅馆前,特地在Malotranska下车,
买了“欧洲热狗”,坐在公园里,
看着布拉格的天空,再会了,不,是拜拜。
大概不会再见了。

在阿姆斯特丹遇见梵谷



喜欢阿姆斯特丹的Schiphol机场,是因为里头的博物馆。
很小,却是让人满满离开的地方。
这一季,展的是Vincent Van Gogh梵谷的画。
不多,却让人感动。
不小心走进梵谷蓝色的世界里。
我不是行家,但画原来真会说话,
感动,虽然只有8幅画,而我,复夫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