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畔之處,有人用驚嘆號說
你還真的很容易養!
我的雙眼也以驚嘆號敬之--
我有那麼容易養嗎?
這人初相識,說的卻也沒錯,
我是不難養的,容易滿足,
凡是真心,一杯“等一下TehC”也叫我興奮;
凡是真心,哪怕坐在風中沒說什麼我也滿足。
這,應該不難的,對嗎?
喜歡大家簡單的傻笑,
打從心底的。
想念那相視而笑的笑。
曾經天真的,我說,
要圓圓遠遠的。
三十幾個小時前,
數著盤子的羊排,叫貴;
還是吃了。輕聲細語的。
走在風中,我問,
怎麼來找我吃飯了?
走在風中,我說,
兜個圈;那頭說得空啊?
如今望著天,我想,
能延綿不斷的嗎?
此情。
一直沒能理解,
人為什麼要為不存在的心偽裝呢?
一直沒能接受,
人為什麼對別人的需要視若無睹?
一直沒能想通,
人為什麼忍心傷害一顆真誠的心?
一直沒能明白 ,
人為什麼按著自己的良心說謊呢?
為什麼了呢?
怎麼多了許多沒有答案的為什麼?
*這個夜眼淚悄悄滑下了。
這尾魚有讓我飽足。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朋友告訴我,
魚代表幸福,我記得。
許多快樂,我認真的快樂著;
但彷彿煙火,瞬間散去、消逝。
許多快樂以後,我獨自失落著。
我們吃過很多魚,很多;
但怎麼越走越遠了呢?
怎麼幸福失了味?
其實,這尾魚也讓我失落。
瘦與胖
好與壞
笑與哭
美與惡
人善忘
但忘了的怎麼都是美善的,
牢記不忘的皆為邪惡不滿?
說
那樣的時光能有幾何?
想
那樣的時光駐留久久。
做好,理所當然
做多,不以為然
做錯呢?死是當然!
到今天始終想不起,
那時候我怎麼頂著這頭髮
活下來了?
勇氣可嘉。
我們在樹蔭下,
是我不好;但我對你好。
我抬頭,把自己往肚裡吞,
讓自己微笑。
這樣。是的,
就這樣。
我懂。
朋友寫說,那時候沒有時間哀傷;
我想,我也是。
那一年十五歲,是百般不願意的,
不願意在那時候面對父親的離開。
現實始終比人強,再不願意,
他還是離開了。我是哭了,
但我若無其事的走過瘋狂的年少。
後來在天父的恩光中我開始哀傷,
體會那死別的哀慟,拉扯和眼淚。
我突然內疚了,對母親有百般的歉意。
我不懂事,我懦弱,沒有用心明白她的心情,
然後在想,那個時候,那些日子,真苦;
但我無能與她分擔,是的,無能。
一天和姐姐們談起父親離開的那個下午,
才知道了一些自己從來不知道的細節,
姐姐都紅了眼,我明白,那時大家都沒有好好哀傷,
那時大家都一樣,百般不願意。
偶爾想他,卻發現一切是如此模糊,
好遙遠的記憶,好遙遠的愛。
但我記得他給我的許多指點,
微不足道的,卻成就今天的我。
想問阿瑚和阿問,
什麼時候去唱心情?
哼著時間哼著五月天,
哼著的是無聲的呢喃。
想問自己,
什麼時候會灑脫的前進?
如何讓近乎枯萎重生?
灌溉、施肥、翻土,
都是工夫,得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