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











老照片裡的老朋友;
和老朋友的老時光。

那時候大家都年輕;
回頭,一切都很老。

回頭,空無一人。











那時候,我一個人走;
如今亦然。



千里之行。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深呼吸,我再深呼吸,
然後揚起嘴角,微笑。

我確實在強逼著自己;
否則連呼吸的門都沒。

微笑,再給自己鼓勵,
走吧,走吧,勇敢的。

即便千里難行亦得行!

稻田裡的勝利。











2008年的日子。大家都很青春,
小朋友還很天真。


不約而同的,
我們擺出圓圓肉肉的V。
無可否認,那時候無論大的小的,
都比現在天真簡單。快樂的。

小朋友12歲了,少年郎啦;
大朋友呢?年過三十,卻還未玩完。

輕輕的回憶著,嗅到歲月淡淡的氣息,
果真,時光總是悄悄的溜走,
不喧鬧,一點也不。

只是,
歲月啊,你何竟偷走我的少年時?

傻。笑














快樂的,快樂的,
像一杯香豔的玫瑰水。

工成身退。











無功亦沒勞;
無需記掛矣。

工成既身退;
自知之明矣。



走進馬來風光














話說這是仿佛叫人吃不飽的地方;
在清真的美食街上竟飄著豬油香。

怎麼樣的堅持讓感動藏在食物裡?
是怎麼樣的情誼讓感動藏在心底?

我走進馬來風光遇見興奮的自己。

走一條恩典之路。











需要勇氣,需要信心。

主說:孩子,你不能;
但在我凡事都能。

鄧麗君。














和往常一樣,不按牌理的,
要了這樣的球,傳說中的神仙水。
實在,忘了怎麼取了這名字,
但我記得是一個阿兄介紹的。

大概因為喝了叫人莫名的興奮,
會拍拍手,所以就叫它神仙水。

今天的溫度帶著冷風,雲朵滿佈;
我說這是風和日麗的日子,
心底卻有點失落,怎麼的?
我又不按排理的,唱著:
Goodbye my love⋯⋯
鄧麗君接著唱:我的愛人,再見。

實在的,歌者不在了;歌卻留住了。
然後,耳邊響起:Goodbye my love⋯⋯
體會著這樣的歌,願那圓圓遠遠的愛留駐。

只是,淡淡的,黯然,沒說出來;
就這樣,我把神仙水帶回來。

定睛。














屏住氣澎湃著卻無力;
雖沮喪心渴想抬起頭。

主啊求你再次充滿我;
不見一人,只見耶穌。

主啊。














淡淡的,談談。

昨日今日明日












昨天,中秋節。
心裡藏着一句話: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前天,夾在放假和佳節中間。
糊裡糊塗的過了那個24小時,
亂七八糟的。

昨天的前天,不是假日,但我放假。
順著風,坐著車,走進了風景裡,
無論看起來或想起來,都了不得。

今天,假期,卻承載著重重的擔子。
那些昨日今日明日變化快得無法招架,
當雙腳走在美麗的時光裡,
暴風卻把我捲走,像昨天的台風,
聽說廈門整座城市一夜心驚膽跳,
美麗的城市一夜成災區,前所未有。

所謂,天有不測之風雲吧。
我們亦然吧。昨日今日明日⋯⋯
人會改變,局勢不定,氣候難測,
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

 經過暴風雨的席捲,我站在地上,
抬頭仰望上主⋯⋯安靜的,望著;
望著,渴望那不改變的愛再次澆灌,
再次臨在,在我裡面。

原來如此。














就這樣過了一天。假日。
開會。然後心梗特大,
腦袋腫脹。

我勉強自己在晚飯後去超市,
還是離不開一日三餐的事兒。

對著電視美食節目放空自己;
小子二號突然說:
奇怪,為什麼在家都是女的煮飯?
我接口:外面的廚師都是男的?他嗯的說是。
在為其觀察所得感到驚嘆的同時我隨口問:
對啊,為什麼呢?
他“喔”了很長的一聲,說:
就因為煮得不好,所以就在家煮!

我頓然有所領悟,是這樣的啊?
言之有物,我無能反駁。

記號。記起初的心














心灰的時候,是否
曾經的記號就是一種安慰
和前進的動力?

望著一排排零零落落的鎖頭,
心裡難免疑惑,這代表什麼?

是兩個人對彼此許下的諾言?
而最後,情鎖上的兩個人是否還在一起?
偶爾在沮喪中也翻閱自己曾經的心和情,
那些痕跡是否足成為繼續堅持的動力?

答案或許是。人世間許多分分合合
紛紛擾擾容易打亂人的心緒,
或許因為曾經許下的承諾、立下的心志,
我們再次站立起來,舉起下垂的手,
重新聚焦,繼續往前走,繼續走,
慢慢走到設下的終點。

是這樣吧?所以有些路崎嶇有些情曲折,
卻依然留守著,不輕言放棄。

嗯,是這樣的呀。

歲月。



媽媽又跌倒了,已經N次了。
每次跌倒,我都只有無奈和無助。

歲月把媽媽催得老了,
我心偶爾很不踏實。
偶爾也太緊張了,說話語氣重了,
媽媽難過了;我也快窒息了。

偶爾,就是當自己特別軟弱的時候,
腦袋不可理喻的想帶著媽媽一起逃離。
對,就是有這樣瘋狂的念頭;
至終,我也不過帶她吃吃肉骨茶。

如果一天,我們都相隔兩岸,
那回事,將是怎樣的一回事呢?

多些的顏色。















可不可以,給我多一點空間,
多一點體諒,多一點真和愛?

一塌糊塗














或許,不是每個人都有權利生氣;
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能來去自如;
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能自由說話;
或許,每個人覺得自己都是對的。






你想說什麼?














我站在陌生的海港嗅著熟悉的氣息,
那是漁味兒。然後許多情事如夢,
各樣的人事物仿佛從夢中走出來。

望著桌上的魚頭,我對它會心一笑;
再對著不再橫行的螃蟹相視而笑。
很認真的,是,我很認真的地頭吃飯,
你說,你看看這個婆婆,是不是她?
我抬頭一望,我忍住沒笑,卻怎麼的,
站立起來。買了傳說中的古早味。

我繼續低頭吃飯;你又打擾我,
你看,這個。我愣了一下,問:
那是什麼?沒有芝麻的笑口棗,
因為阿嬤不是廣東人。大概這樣。
請你買一個來試試,
我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有我這樣的人存在著。

接下來,我努力的啃着螃蟹。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有點小夢成真似的。

然後,我聽見有把聲音說:
我是很容易養的;
有點兀突,但又知道什麼。

其實,我想說,
我好像走進了夢裡,再從夢中走出來。

對比。














你綻放在烈陽下,
如此燦爛,如此怡然。

我在烈陽下躲在你身後,
如此恍惚,如此忐忑。

一桌子的幸福。











後來,我在星期天給大家做飯,
好像事情在年初過年後就停下來了。

弄了一桌子的飯菜,還過量;
少有的錯誤。當大家都重復說著太多了太多了,
我心裡喃喃自語:太多好過吃不夠。

當然,那不是為自己找來的下台階,
我的心的確如此,常希望大家都吃得飽飽的,
就這樣,我總會問,夠飽嗎?可以嗎?
也這樣,我的樣子看起來總是很飽滿的。

無論如何,是太多了,我自己也很納悶,
心裡卻很踏實--沒有吃不飽。

沈默。














總希望自己能完全安靜,
無論在驚駭平穩幽谷中。

無題。














麵包,很純粹的人生;
餅乾,很實際的供應。

其實很想說:X X X!

藏身。














這樣,誰會知道你的頸項多長;
又怎麼知道她的鼻子多長?

一袋子的任性。














說,裡頭個個都是本地出產;
說,這是一種很任性的被愛。

才發現裡頭樣樣三個三個的;
那是拜一拜二拜三的纖維素?

說,個個還未爛熟就要吃完;
說,香蕉要連皮帶肉更香甜。

才發現許多對話其實很無聊;
那是一種很調皮任性的被愛。

時光。惜。














偶爾媽媽的腳步看似蹣跚;
有時她說是腿不夠力氣,
有時說是緊張了。

的確,攙扶著媽媽,
她卻沒能移步,是緊張的,
就是所謂的裹足不前。

偶爾心裡有著淡淡的憂愁,
深怕是她的腿退化了,
更不敢想,如果一天她再也沒能行走
⋯⋯
我不敢想象。

儘管如此,一如往常,
每個星期都儘所能帶她外出一次;
即便不容易,也不想改變,
哪怕有天她再也不能這樣走動了呢?

我有點悲觀的,但也積極抓緊機會
--我知道,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追不回,也彌補不了--
那是孩子回報父母恩情的情事。

天真。














話說,雪州蘇丹再婚了,
娶了年齡和他相對年輕的妻子。
才記起曾經他已故的父王也和他一樣,
後來娶了特別年輕的妻子,
當時我十幾歲,那女子二十幾歲。

那時我們都很年輕,年少輕狂,
對我們所尊敬的老蘇丹娶個少妻,
是有些驚訝和不可思議的!
這麼老!!!這麼年輕!!!
天啊!!

一天,馬來老師告訴我們,
這些蘇丹皇族,只要他們看上的,
沒有人可以拒絕。
此後,我們常互相做弄,
不要亂亂在外頭走啊,
不小心被看上了就不能吃燒肉了!

如今回想,沒能否認年少的癲狂,
有點瘋,卻很真實,也很天真!
話說,人不瘋狂枉少年;
我說,我沒有讓那些歲月給蹉跎了,
懷念那些日子,有憂,卻無慮。

誘惑。














我在一種受不了的情況下
給自己買榴蓮。
這一季,讓自己難以置信的,
我還沒好好吃過一次,
意思是,大快朵頤放肆的吃。

買不起貓山王,只好買蘇丹王。
什麼來頭,其實我也不懂。
反正都是榴蓮,暫時滿足我的心。

媽媽只吃了兩顆;我佩服她的節制。
大概媽媽看我一副貪婪的模樣,
不忍心讓我吃太少。(歪理)

三姐甫進門直喊:榴蓮!
媽媽說吃榴蓮是瞞不了人;
姪女回來安靜吃飯,
我忍不住問:你沒嗅到榴蓮味嗎?
她很淡定的說,有啊!
結論:愛榴蓮者難以抵擋果王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