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Ngui ai TIE MA


剛過的週末心情雜亂得,
連自己也難以招架。

出席了一場追思禮拜,
和第二天的葬禮;
心,很自然的與喪家同哀哭,
也很自然的,
想像自己未來的死亡,和喪禮。

到時,人們會用怎樣的言語述說這死者生前的日子呢?
所以啊,
你現在的生命如何,你的喪禮就會如何?
相信嗎?
在與淚水的交叉中,我相信的。
還荒謬的,希望有人在我的喪禮中講個笑話。

喪禮結束了,
心中的雜亂似乎沒有變得更有條理。
仍在想像一場沒有追思禮拜的喪禮
--不是每個人事物都值得追憶啊。
多麼希望一場不驚動人悄然的死亡,
無須痛苦的哀傷或人們紛紛的安慰
--要承認有些的存在本來就該死。

在想像的畫面中,
忍不住,還是痛得把眼眶給弄濕了。
奈何,卻不見與自己同哀哭的人兒
--那離去的,是那樣的不堪一記。
的確,心中藏著的是一悄然的死亡,
不敢驚動他人,卻又那麼扯痛己心
--就認了吧,這本來就是該死的。

在別人的喪禮中,
我領悟了人頑強的生命力;
在自己無聲的喪禮中,
我領悟了脆弱的偽裝,無用。
忍不住,我說:
萍啊,不要哭,
不准眼淚再出來溜蕩啊,
死去的,不會再來,
活著的,要繼續精彩,
勇敢啦!!

(說的容易,心在拉扯)

夜。光



太陽回家前,
我獨自坐在公園的鞦韆上,
向遠處呆望,
小孩嬉戲,還有粗心的父親,
嚇著了手中包著的寶寶。
想著甚麼,釐不清。
看到月亮等待發光的樣子。

自己回家前,
抬頭看到逐漸發亮的月,
圓圓的,想起自己的臉。
偶爾幽自己一默是好事,
減輕心頭牽掛著的重量。

因為圓圓的月,
不禁走到空曠的草地上,
抬頭,還看到那顆總是孤單的星,
雲層中傳來飛機的聲音,
心頭出現一種叫做思念的滋味,
想念。這個,那個。
卻始終沒釐清那堆忍不住亂起來的思緒--
就是啦,
不夠乾脆--
如黑白分明的月和夜。

以為的瀟灑和自由,
原來都不是真的,
裡頭還隱藏著叫人看不見的甚麼。
或許,
還有很多很多,
都是假的,叫人混淆--
如在夜間安靜的飛機,
叫人以為是會移動的星。

改變2010


就這樣,帶著一股衝動,
走進理髮店,說要剪頭髮,
剪短,please。

雖然沒有誇張咔嚓咔嚓的音效,
在模糊的鏡子裡,我知道,長髮落了。
揪心,痛。
男理髮師問,受了甚麼刺激?
我呵呵,一笑帶過。
痛著告訴自己,結束,開始;
然後在暗自禱告--
希望美美的開始。
第一次那麼認真為頭髮禱告。

然後,又很隨意的,
為了做而做的,換了手機。
從來害怕改變,而不願意改變的自己,
這次,毅然放手--有了新的接駁鈴聲。
其實,那感覺,和剪髮一樣,
揪心,痛。
換手機,有甚麼大不了的?
幹嘛,揪甚麼心的?
呵呵⋯⋯依然只有一笑帶過。

相信嗎?
改變,是為了遺忘,
為了放手,
為了自由,
為了幸福,
為了得到更多恩典。

亦為你。